截土这个麻醉药的劲儿又过去了,这一阵子积累的伤疼全跟泄洪似得涨了上来,要把人给淹没了,钟灵秀看出来了,赶紧把我给架在了肩膀上,就带我往黄二白那去。
黄二白看了看我的伤,说还好,都是皮外伤,倒是没什么大事儿,让钟灵秀放心,死不了,她当不了寡妇。
钟灵秀脸一冷,黄二白知道自己说错话,赶紧求饶似得举了举手,要进屋。
我想起来了飞殭的事情,就问黄二白飞殭怎么样了?
黄二白说他又死不了,那点破伤,早就好了,谁知道现在上哪儿去了——不过飞殭似乎很想死,他说什么早就活够了,就想休息。
我就明白了,难怪之前飞殭这么喜欢在黄二白这里混,估计是想找找,有没有能让自己死的药。
孤单的活着,那么痛苦?可世上有的是人想长生不老。
这会儿黄二白又补上一句,说飞殭说了,你要是愿意被他咬成行尸,给他当个小弟,他不用这么孤独的给人送终,说不定就不想死了。
我不愿意,谢谢。
钟灵秀这会儿正在低头帮我涂药,她身上老有一股子香气,闻着让人紧张,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看,连疼都觉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