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难对付。她一个走阴的,对付点饿鬼之类的还行,可真对付那一类的,她不行。
花娘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说道:当时,不光我舍不得,海棠她也不走啊!海棠说,要是她走了,谁护着茂昌呢?但是折腾着,还是那个人把她给拉走的——我也琢磨着,她怎么那么像人呢?跟真人一模一样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造化。
我记得那一串乱脚印子。
接着花娘就告诉我,海棠姐临走的时候,手里还抓着个小文具袋——那会儿其他孩子都有文具盒,或者家里给缝的文具袋,但我爷爷不怎么管我,就我没有。
海棠姐知道了,就四处去找了小布片子,才给我缝了一半,被那男人带走的时候,抱住了门框子怎么也不撒手,喊了我的名字半天,可那天雨下的哗啦哗啦的,我也没听见。
但是照着我爷爷后来说的话,恐怕我爷爷听见了。
我心里闷疼闷疼的。
所以后来,那个冒充海棠姐的出现了,花娘就知道不对,上阴河里看见了那片浮上来的木头板子,她心里更清楚了。
因为就在海棠姐被带走了之后不久,那个带着三眼疤烟袋锅子的先生就来了,一下就看中了我,可我爷爷不肯让我跟着那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