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孙女不愿让她在边远之地过及笄礼,以及几个小儿子的教育问题,但事情哪有那么简单,陆准在边城早就请好名师,那是当世大儒,别说教导几个小孩儿,就是教到春闱应试都是绰绰有余的。而陆滨柔的生日在腊月,接到信的时候,离及笄礼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
但老夫人心中的口气极为急迫,让他们务必在重阳前后能赶回来。谢氏再联想家族中让小儿子们都弃武从文的安排,想到丈夫某次酒醉后苦涩的话语,她长叹,看来皇帝,终究是对陆家不放心了。那么女儿的婚事恐怕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估计要被皇帝赐婚。老夫人的打算,大概是想赶在滨柔及笄前先看定了人家,一旦及笄礼后便下定吧。毕竟很少有在女儿家及笄前就赐婚的。
谢氏只觉得心中悲凉,陆家已有多少男儿埋骨沙场,就是当今圣上的命,也是当年未出阁的老夫人拼了名声和被陆家退亲的危险救下的,可是最终,还是逃不过被猜忌的命运。那以女儿现在的样子,只怕到了深宅后院里,会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谢氏虽然心中忧虑,却还是有几分信心,陆滨柔是她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又在祖母身边待过一段时日,甚至到了边城后父亲陆准因为没有长子在身边,一度都是把她当儿子养的,跟部下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