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之上,以一种温和却疏离的语气慢慢地,笑盈盈地道:“陆家有女初长成,大姑娘人品出众,连出名眼高于顶的诚王妃都来求娶,真是让哀家都羡慕不已。说起来,哀家也算是陆姑娘的长辈,自然乐见佳偶玉成,不如就替夫人应下,如何?”
陆滨柔看到母亲纤细的脖颈挺得笔直,仍是平时端庄娴静的模样,用她略带江南温婉口音的语调道:“小女不才,蒙王妃及皇后娘娘厚爱,本不应辞,但家夫曾和静安侯陈大人有过口头约定,待小女行过成人礼后便为她和陈家长子订亲。君子一诺千金,臣妾不敢隐瞒此事,还望皇后娘娘体谅,臣妾万分惶恐。”
皇后惊讶道:“静安侯家的大郎么?怎么竞没人回过这件事,陛下前几日便已拟好旨意,赐婚十公主与陈家大郎陈孝濂。那旨意已快马送往常州,君无戏言……这可怎生是好?”
谢氏只觉得一口腥甜涌到了嗓子,她用尽力气才压下,苦涩道:“那本是家夫与陈大人酒后的戏言,知道的人本就少,可能陈大人自己也不太记得了……臣妾只是怕日后生事端故提了下,娘娘不必多挂心……”
皇后的脸色这才好转,但谢氏一咬牙,接着道:“然小女幼时由方外大师卜过卦,成婚不宜过早,否则祸及自身甚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