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陆滨柔一睁开眼,就想起来今年有客人到访,那个害她丢脸的顾家小子。她心里颇为别扭,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洗漱完毕,她做在梳妆台前,新月给她梳发。手里挽着一把陆滨柔的长发,新月笑道:“姑娘真是生了一头好发,黑得墨一般,偏还十分柔顺,握在手里真真比那上好的绸缎还滑。”
陆滨柔心不在焉道:“我自幼动的多身体好,自然头发便好。”
新月话语间已绾好发髻,道:“姑娘看看,今日梳这个发式可好?”
陆滨柔回过神,看向镜子,价值千金的玻璃镜子里清清楚楚地映出一个少女,梳着随云髻,其髻如随云卷动,极为生动灵转,衬得陆滨柔端秀却带着几分稚气的脸生生多了些成熟女子的柔媚。
她随口道:“今日怎么没梳垂鬟分肖髻?往日不是经常梳那个么?”
新月抿嘴一笑道:“姑娘不是已经定亲了么,很是应该梳些稍微繁复点的发式。再说今日不是要见客么,不能像平时那么随意了。”
陆滨柔想到定亲这个事心情便有点烦躁,想到一会儿要见的人心里更烦躁。可是如果不见吧,好像又是认输一般有点不甘心……她看着镜子里的的自己,哼了一声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