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乐言诧异地看着她脸上的委屈,“除了太妃,还有谁敢给你气受?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玉姑姑妄自菲薄地苦笑一声,“谁不敢给我气受呢?我到底也只是个奴才,太妃对我再好,也改变不了我的身份。”
毛乐言知道她定时受了谁的委屈才会这样说话的,只是府内谁都知道她的身份,伺候太妃这么久了,连庆王都对她恭敬有加,王妃和林妃也一向爱护她,如今敢为难她的,想必就是母凭子贵的那一位了,她握住太妃的手,道:“有些疯狗乱咬人,咱们不跟她计较便是了,她不知道分寸是她的教养问题,我们没必要为她没教养而不高兴是不?她又不是咱们在乎的人,谁管他说什么呢?”
玉姑姑凝视着毛乐言,轻声道:“我知道,只是心里难免郁苦,若不是念及她怀着王爷的孩子,我怎会如此委屈求全去伺候她吃药?她明里暗里给我话听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这次竟敢这样明着给我难堪。她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脾气,去了哪个鬼地方出来之后,怎地变得这么惹人憎厌了?今日我不过就为你说了一句话,她就如此针对我,往日里,我虽不喜欢她,却也从没在太妃面前说她什么啊。”
毛乐言一怔,“你是为我说话才得罪她的?到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