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那个梦里,我一直在建筑工地上干着小工,怀才不遇,最苦最累的活,天天想着怎么活下去,谈生活就太奢侈了,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从坊丘回来,我在建筑工地上干活的那段时间,就是这样的感受,那个时候我对一些人,一些事,充满了怨气。”
安子善愣了下,目光微凝,冷声道:“爸,你说的人是你师父吗?”
安家业顿住了,师父?
那个人的音容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从初到坊丘,到灰溜溜的离开,那一幕幕记忆在眼前闪过,好一会儿之后才洒然笑道:“有吧,有,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爸,做错了就要认错,就要受到惩罚,如果被伤害的人不去计较,那么伤害别人的人又怎会知道自己有多么过分,又怎会知道善恶终有报?”
安子善凝目看着安家业,逐字逐句的说道。
安家业又是一愣,苦笑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能我现在很珍惜咱们家此时的生活吧,不再想去计较那些让我糟心的人和事了。”
安子善默然,目露复杂之色的看着父亲。
安家业又道:“能够进入公路局,然后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我看透了很多,也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