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来。”
手中的匕首更近一分,步天音从云长歌背后现身,偏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冷冷道:“让你的国师住手。”
云长歌沉吟良久,才似听到她的声音,却是笑道:“国师未曾听命于我。”
“少来这套。”步天音抓住他肩膀,提着他向外走去,白轻水周身已经被一层冰花所笼罩,周身三尺,冰天雪地。
他的白衣,他的睫毛,他俊挺的鼻子,他尖细的下巴,他凌乱的长发,全部被冰霜所困住。
他就像一座冰封的雕像。
步天音心一疼,看着云长歌,眼中只有冷意:“还不让他住手?”
“我说过,国师未曾听命于我。”
“不信我真的敢杀了你?”
“是不信你,还是不信你敢?”
“少废话,让他住手。”
云长歌默然良久,忽然抬眸看向步天音,因此她紧贴着他皮肤的匕首划过他雪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留下一缕鲜红的血液。
步天音的心在这一刻软了下来,但是她见到这缓缓流下的鲜血,马上就想起他们那个未曾出生的孩子,也是化作这样一缕一缕的鲜血。
眼中狠厉之色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