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清晨回來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少男少女相携漫步的画卷.他胸口处的伤口.便有种要再次裂开的糟糕感觉.
柳墨言沒有察觉段锦睿的冷淡.男人的表情.不冷淡的时候.很少.他施施然走过柔软华贵的波斯地毯.落地无声.仿佛最最轻盈的猫咪一般.垫着软软的蹼.优雅地落在段锦睿斜倚着的榻边.冷淡清幽的香气在鼻端徘徊.诱|人的让人想要喟然一叹.他的手伸出.想要帮着男人将凌乱散落.有几缕垂至地面.虽然看起來很是多了些慵懒的风姿.柳墨言还是知道男人不会喜欢被人看到如此样子的.
只是.近距离接触的瞬间.鼻间顺滑的肌肤形成一点褶皱.眸子中凌厉的光仿若闪电划过冷寂的夜空:“你受伤了.”
血腥味.极其浅淡.含着点点药香.全都被那冷香所遮掩.可是.对于久经杀戮的柳墨言來说.血腥味.药味.这两种味道几乎已经融入了他的灵魂.永远也洗不净.忘不掉了.
注意到一点.便会注意到其他.比如.男人在他面前.从來不会这样的姿势斜躺着.他更喜欢端正身姿.循着血腥味与药味.手直接伸到了男人的衣襟处.一扯.沒有扯动.因为他的手掌之上.牢牢地覆盖着一只冰冷的手.
抬头.柳墨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