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清晨收到消息之后,除了开始时有些许心神动荡,柳墨言进屋子好好地睡上了一个晌午觉,精神养的足足的,又看了会子书,然后出去散步,作息规律而又悠闲,丝毫沒有让人察觉他心底曾经蔓延的思绪。
往后几日,都是如此柳墨言一改往日里只是在屋子周围徘徊,开始在这座湖心小岛上四处走动,尤其还经常喜欢将足裸按在水中拨动,荡起一圈圈涟漪,自顾玩得开心,那幅悠闲自在的样子让人艳羡,他自己倒是放松了心情,那些负责远远地看守他的人则是开始心神不安,生怕柳墨言出了什么幺蛾子,不过一连几日柳墨言都保持着这样的作息,沒有出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让他们紧绷的心神渐渐松懈,看守的也不太严密了,自然便沒有发现随着柳墨言仿佛随意而行的路途之间,隐蔽处被放入的某些极其危险的东西。
柳墨言这一日还是拿着一本书册慢慢踱步到绿荫下,却沒有做那下面砌好的石凳,而是伸手拽了拽树上垂落下的长藤,然后轻笑出声,接着,便就近利用这些粗细不均,长短不一的藤蔓编织了一个小巧的软榻,那浓淡点翠,便那么被吊在枝叶遮掩间,手掌在吊榻边沿轻轻一按,宛如灵巧的乳燕,投入温暖令人眷恋的巢穴一般,跃然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