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中因为加设恩科的事情如火如荼的时候,柳墨言已经一身轻骑,带着比回京时候还少的人,奔赴边关。
这一回,在离开京城大门口的时候,他蓦然回首,然后,不同于上一次的,他望到了那个始终站在那里的巍然不动的身影,这一回,他知道了,他在望着他离去,原來,他是望着他离去的呀!
以为已经被填|满的,再也找不出一丝半点儿缝隙能够塞进去任何东西的心,在这一刻,有什么趁隙钻入,然后,产生出的是一种名为幸福的鼓涨涨的感觉。
柳墨言会给了那个男人一个微笑,也仅只是一个微笑而已,然后,便直接拍马离去,这样简单,这样的无言对视,仅只一眼,仅只一面,却已经让从清晨霜露最重的时候等待了到了旭日升空的男人,身上的寒气,稍稍地减弱了一些。
只是,当男子那一袭闪亮的银铠消失在远方的时候,方才消融了些许冰寒的容颜之上,盛满了更多快要溢出的冷漠,那种冷漠,能够冻僵身边的人,首先,却会让自己受伤。
“既然舍不得的话,为什么不留下他?“
一直默默地站在男人身后三步远,不愿意也不能逾矩的男子,在看到那张冰铸的容颜染上轻愁的时候,到底忍不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