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讶的巧合,他半眯了眼睛:“所以你以为,负责收敛宗霍的,正是荆婉儿。而荆婉儿,发现了尸体并非宗霍以后,就割下了一块人皮,……故意送给了你?”
裴谈幽幽和中宗对视,显然默认了这点。
中宗良久嗤笑了一声,凝着裴谈说道:“你认为荆婉儿一个宫女,怎么才能神通广大地做到这一切,甚至能把死人的皮,送到身在宫外的你手上?”
想要说服中宗,这一切远远不能够用巧合去解释。
裴谈也知道,所以他看着中宗:“臣刚才说过,将人皮传给臣的,以及在当天婚宴上出现的人,乃是一名宫女所扮。这名宫女,很可能就是荆婉儿的授意。”
“够了。”中宗冷冷说道,“裴谈,你以为朕的皇宫是什么地方,一名什么都没有的宫女,能逃出森严的皇宫吗?你编的故事,也不要将朕当做傻瓜。”
裴谈沉默良久,方抬眼说道:“既然陛下有所犹疑,为何不宣召荆婉儿,让荆婉儿……来解释着一切?”
中宗眸光一动。
裴谈目色幽长:“臣已经可以断定,尸体唯有宫中收尸之人可以接触,并且瞒过所有人割下刺青。这一切,都只有身在宫里的荆婉儿能够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