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至少在宫里来说,这个宫女的身份已经并非“逃奴”,在宫里,她的身份必然已经死了。
只有死人,才有机会离开宫墙。这些宫中女人的命运都是一样。
那岂不是说明,当割下来那片人皮刺青的时候,荆婉儿就早已经,抱住了必死的决心?
裴谈心里一动,他想弄明白为什么宫外的宫女会听从荆婉儿,而荆婉儿的同伙,是否又只有那名曾女扮男装的宫女。
荆婉儿躺在床榻上,黑暗中,她取出了自己鼻腔中,沾湿的纱布。
这才是她不受迷香控制的原因。
而一到晚上,乱哄哄的杂役房,就会陷入一片死寂。
荆婉儿,照旧在夜半时分,收到了宫外宫女的传书。这次只有一行字:
尚书府在请法师驱邪。
荆婉儿知道宗楚客一定会做戏做全套,包括欺骗世人这种手段。
在这件事中,她不能再一直被动下去。
所以荆婉儿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床榻边,目光扫过被迷香睡死过去的同伴,伸出手,抽出了床底藏着的包裹。
她从包裹里,取出了一支笔和墨,当然还有几张纸。
宫女不需要识字,更不会写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