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人尽管吩咐奴婢。”
这大明宫,长安尽繁华之地,裴谈只需要站在画舫船头,望着河风柳岸,就知道此情此景,的确值得。
他向中宗请求留在宫中观赏太液池,这个决定至少在他这一生中都很重要。
裴谈伸手,解开了画舫的绳子,画舫立刻就顺水漂流了起来。
宦官不由道:“裴大人?”
裴谈站在船头,渐渐远去,“裴某想四处看看,公公自便即可。”
眼看说话间,画舫已经飘得远了。
这太液池河风千里,绝非只有眼前这点景致,而若是顺水漂流,到天明之前,是否能漂流到太液池尽头,裴谈也不知道。
他只是沉醉在这风中,很有一时陶醉。
荆婉儿拨开了面前水草,她的面上,已经涂抹了厚厚的池底淤泥。
在这夜里,她既是想隐藏行踪,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是在找这宫里的出路。
她今天一样收到了飞鸽传书,只不过,比崔尚宫那一封,要早上那么半刻。
虽然现在,没有人知道荆婉儿割下了人皮的事,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即便现在还没有败露,也不代表她就能安全地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