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还是个骨子怕死的胆小鬼。
他阴沉盯着季郎中写方子的背,眼里不断是血丝与殷红交错,十分可怖。
季郎中开好方子以后,很快被贴身仆从拿过去,审视一番之后,才递给宅中奴婢,上街去药方抓药。
而这贴药熬出来后也立刻给宗霍端去,宗霍粗声粗气喝干了一碗,被两个死士亲自护着入眠。
再一夜过后,第二日起身,宗霍迅速踢了一个婢女去给他拿镜子,铜镜照在他眼前,脸上的东西都消失了,除了苍白过度,依稀还是那个公子宗霍。
宗霍这才“满意”了,扔掉了铜镜,开始气喘吁吁叫道:“来人,本公子口渴了!”
看到手下人捧过来的,泛着丝丝苦味的参茶时,宗霍眼底冷光一闪。
但终究,他还是端起这杯参茶,咕咚咕咚饮了干净。
三年,三年不能碰女人,酒。
宗霍眼底阴晴不定,“本公子问你们,本公子在这里的情况,你们有人告诉我老爹了吗?”
一个死士低低垂头:“回禀公子,到梧州的当日我等有给尚书大人去信,告知公子平安。这两日公子的事情…我等还未来得及禀告。”
宗霍盯着他冷笑:“还未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