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料慢慢燃尽,倒不是她嫌弃衣服接触了尸体,而是她曾穿着这身衣服,在城外监视过千牛卫搬尸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件衣服最好是不好再出现为好。
这时肚子的叫,让荆婉儿想起自己已经多久没吃饭了。
有人敲门,荆婉儿打开门,看见冷冷的裴侍卫。
“大人在书房用饭,让你若收拾完了,一起过去。”
正合荆婉儿意,她对裴县微微一笑道:“好。”
裴侍卫看她头发上还带着洗后的湿意,衣裳也换了新的,身上那股怪味儿也不见了。
荆婉儿抬腿想走,转身看男人不动,把脚收回来:“怎么了?”
裴县淡冷的盯着她:“你胆子为何这么大?敢混进长安城?”
荆氏已经没了,荆婉儿最多只是个无根的孤女,哪来的胆量屡次犯欺君大罪。
荆婉儿看见裴县放在腰侧的手有些紧,那里有他的佩刀。
“因为我不怕死。”她嘴唇翕动,坦然地说。
或者大不了就是个死字,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冒极大风险,所以得到的利益也极大,寻常人,谁敢拿自己的命去换这些利益。
裴县手松了松,同时眼底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