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斐然。
从这篇文章,就能看出范文君的出身,只有真的经历过贫贱,才能写出这么刻骨的对吏治欺压的痛恨。
想起这张纸,只是揉做了一团,被范文君丢在了他床角一个隐蔽角落里。要不是那闻喜客栈的伙计倨傲看不起人,连范文君的房间都懒得打扫,只怕这篇文章都不会有落到裴谈手上的一天。
只不过是写作之人的一次随意信笔之作罢了。甚至没有想过要公之于众,可是裴谈却看了很久,这篇文章涉及到了隐晦的治国策略,且并非浅尝辄止,对于赋税田租这一项,就写了很多犀利的现实。
裴谈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将那篇文章夹入了其中。
死的举子,为什么会是范文君,而不是别人。
这世上任何事情,都不会随便发生,只是看能不能找到那一层藏着的联系。
——
一辆快马停在尚书府门口,马上的人下来:“我有急事禀报宗尚书。”
门口之人皱眉:“已经快要宵禁,尚书大人已经睡下了。”
那人却冷着脸,冷笑:“耽误了尚书的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门口的人一怒,瞪了半晌后,到底不敢担责任,打开门放了来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