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的结果,却让人很吃惊,刘永竟然没有住什么客栈,一直是睡在长安的一座桥底下。
虽说书生多是落魄,但是岂能落魄于这样?
“大人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吧?”百姓们有人笑呵呵,“住不起客栈的人何其多,不都是自己找个地方,不是街角就是桥下,总有个地儿躺下就对付一晚了。要是住客栈,这一月得多少花销…”
何况书生,为了准备大考,每日都还要用掉多少纸笔,那都是要用钱买的。
长安城,人人向往,这里的一张纸,都比别的地方贵。
似乎人人都习以为常了。
裴谈看着底下那一张张的脸孔,盘问百姓是衙役下去做的,衙役回来禀报给裴谈,裴谈眸色轻轻一顿,似是知道了。
裴谈又说道:“派人去说的桥下看一看。”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桥底下每日都有衣衫褴褛乞讨的人,乞丐们常常自己占一片地方,谁也不会和他们多待片刻。
这次紫婵儿和文郎纯粹是无妄之灾,走到楼下的时候,裴谈吩咐衙役隔开人群,单独打理刘永的尸体。这时候,荆婉儿忽然眼睛亮着抬起了头。
“大人,能否让婉儿看一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