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泄气了,为何一个将死的人,写在桌子上的不是愤懑怨语,倒是一片连篇累牍的文字?
“这个人坐在这里写文章的时候,至少还不想死。”裴谈看着那字,一个将死之人即便是自己想寻死,也不能写出这么狂草的字。
坐在这里喝酒,难道喝着喝着就想死了?
蝼蚁尚且偷生,况且是人,人的求生意愿不会那么容易就去死。
“这第一个字为什么看起来被涂了?”荆婉儿伸手指了指。
裴谈盯了一会说道:“不是被涂了,是有水被喷溅了上去。”
好端端的怎么会喷溅?
裴谈绕到了桌子对面,这样看死者是在对面写好了文章,可是这喷溅的方向,却是在他现在站立的——死者对面。
这对面也放着一张椅子,底下,有一道浅浅的拖痕。
荆婉儿也注意到了,眼睛睁大眨了眨。这意思是,在死者对面,也曾有一个人坐在这里吗。
为什么在所有的证词中,并没有这么个人存在呢?
裴谈伸手,在那喷溅的字上抹了抹。被溅到的只有这第一个字,除非是有人用杯子故意泼在了这个字上,要么就是…
“给我一口水。”裴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