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的清名。”
裴谈骤然叩首在地,良久才说:“若这是陛下心中所想,那臣请辞大理寺卿之职。”
他原便是裴家一位公子,没有出将入仕之念,也无光宗耀祖之心。
中宗望着他良久都没言语,他知道在登基后举办的那一次宫宴上,他看上裴谈的,正是这男子眉眼间的清明。
那样的清澈双眸,中宗从出生就卷在最肮脏的权欲之海里,第一次被那样的清澈震动。
这个男人不做大理寺卿,还有谁做。
“好了,朕不是识人不明的昏君,”纵然坊间对他的传言并没多好听,中宗继续说道,“朕知道你想要什么。”
大理寺自当论功行赏,裴谈这个大理寺卿也一样。
就在这时候,门口宦官进来报告:“罪奴荆婉儿已带到。”
中宗片刻才面色寒凉地吩咐:“带进来。”
裴谈面上,明显有一道诧异迅速划过。这时少女已经进来了。
荆婉儿换了身新衣裳,可惜,她脚下的鞋,还是原来那一双,鞋底更是沾着不知何处踩来的污泥,发出阵阵异味。
那带她进来的宦官立刻惶恐下跪说:“陛下,此女仪容不整,奴才已经给了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