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孩。”
    荆婉儿身上微冷,她唇边动了动:“那个时候我就不相信佛祖。”
    玄莲从蒲团站了起来,他身上的僧衣是枯灰色,他的脸竟然和僧衣的颜色相近。他对着荆婉儿微微地一笑:
    “裴寺卿是老衲很欣赏的年轻人,可是整个大唐江山都是圣主的,即便是裴氏这样的门第,和老衲的青龙寺一样都不算什么。”青龙寺前身是观音寺,还远没有现在的地位。因为甘愿成为了皇权的附庸,才一路扶摇直上,可此等利欲熏心怎么会是真正的出家人。这就是眼前这个被誉为青龙寺历来最有名望的住持所做的事。他拿整个寺庙和利益做交换。
    或许是认清了真面目,眼前这张脸不再慈祥,反而透出更深的死气,联想起沈兴文说玄莲已经病入膏肓的话,荆婉儿心底沉了沉。
    “你口中的圣主,是陛下吗?”
    玄莲含笑不语。
    她定定看着玄莲道,“大人绝对不会有事,这世上终究不是所有人,都和玄莲大师你一样。”
    玄莲依然摇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玄莲大师却并是这样。“就算裴寺卿回了长安,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在长安城,中宗才是大唐唯一的天子,任何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