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他总算才开口:“光禄寺卿势必会牵扯出当年的许多人,他若是为了自己
的亲生父亲泄愤,自然是不惜杀一千不放过,这样此案就不可能查的下去了。”
荆婉儿转了转眼珠:“婉儿听说,光禄寺卿性情温和,一向胆小怕事,所以他才能从当年活下来。不惜牵连泄愤这种事,恐怕他不会做。”
裴谈看着她说:“当年胆小是为了生存,现在却已经不必小心翼翼了。”
现在有中宗做后盾,李氏重新登顶帝位,少了当年那位天后娘娘的威压,再加上面对自己生身父亲的案子,不要说温和了,普通人能做到冷静都不容易。
这个事情,显然不是讨论几句就能解决的,
荆婉儿识趣的微微垂首道:“婉儿先出去了。”
离开书房,走到了无人的庭园,荆婉儿回到自己的住处,把门从里面拴上。
她才把藏在衣袖里的那个卷宗拿出来,看着上面的封漆。
晚上裴谈会把看过的卷宗送回档案室,到时候荆婉儿把手里这卷混进去,就神不知鬼不觉。
裴谈真正只要了长安三年的资料,圣历元年,并不是他要求荆婉儿调取的。
但想来那个管理资料的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