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飒飒一笑,哪里还有成全一说。
殿上那的神尊大人早已浑身僵冷,只剩血水顺着一枚精致的银刀从他心窝处淅淅往下淌,污了他绸衫上挂着的水蓝玉玦,污了身旁那一层梨花花瓣。他面上两行赤泪未干,可他早已神魂俱散,仙逝多时。
这银刀是当年剐我鱼鳞的那一枚。
这离骨折扇还是用我的鱼骨所做。
这尊神仙逝——
是我亲自动的手。
大仇已报,我抬手想稳一稳头上玉冠,却摸下来一只白玉簪子,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我猛然低头,只见自己身上被聂宿的血污红了一半的银白裙装。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我、我为何会穿女装?
自从一万年前,我知道了那梨花神仙的事后去质问聂宿,他看着我这张同梨容一样的脸,盛怒之下将我赶出神尊府,命我再不能打扮成女子模样。我穿了一万年素袍,戴了一万年玉冠,只为了和他心中的梨花神仙做个区分。
如今、如今我为何穿着裙子?
便在这时,大殿上首,聂宿身旁堆积的梨花瓣一瞬之间忽忽扬起,攒起大片旋风、以势不可挡之姿朝我呼啸奔来。我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躲闪,只见四周景象卷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