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回到银河,我将沉睡时候所在的棺柩又重新翻了一遍,连周遭的星辰中间都找了,可我再没有发现那枚玉玦。
回到银河深里的住处,已是子夜,星辰格外明亮,却又有静谧描绘着无形盛景。
匀砚在蹲在院墙外等我,手边还有一盏比星辰更亮的琉璃灯。许是本神尊久等不来,他顿在那里,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
我蹲下看着他,突然也有些心疼,抬手触了触他的额发:这个傻孩子,银河的星星这般耀眼,照得从河畔到深里的这一路明晃晃若白昼,他提一盏灯做什么。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所谓晨宿更迭,外面朝明夕暗,银河深里相对外面便是日夜颠倒,夜明晨昏。匀砚他已经在这里等了我一天一夜。他执灯候过银河昏暗,依然在等我回来。
我用仙术送他回了自己的厢房,自己也回房中窝在凉被里,早早阖了眼。
想必是今日从天上到地下这许多事情叫我慌乱,那一夜昏昏沉沉做了许多梦。梦里白雪红雨纷纷扬扬,忽又光怪陆离,如星光一样。
这缤纷的场景里,我梦见一个小男孩儿,是比匀砚还小的娃娃,不过凡间五六岁孩童的模样。抱着我的腿,仰面怯生生喊我姐姐。我低头看他,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