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三日后,匀砚告诉我,昨日长诀来银河深里看过我,往我口中送了粒丹丸,又渡了一些仙元给我。
我心中有愧,他处在自己妻子的祭日中,悲伤之余还要来救我。忽然想起什么来,转头对匀砚道:“那位堇色眼眸的神仙,他可还好?”
匀砚点点头,又颇同情地摇摇头:“他也不是很好,那日子夜他将尊上抱回来的时候,浑身透湿不说,身上也有数不清的口子,血水缕缕,几乎要倒在望辰厅。”
我心中一下恍惚,隐约忆起来无欲海漩涡之中,他将我裹在怀里,双手捂住我的脸颊,替我当过无数结界碎片。
匀砚见我神色不太对,怕我担忧过甚,慌忙道:“其实那位公子多是皮外伤,他只是看着骇人。”说道此处却又有些难过,看着我道,“他说尊上你比他伤得重。你是伤在情魄,日后不晓得还能不能恢复。”
我笑了笑:“你家尊上我打小就是在无欲海生出来的,以前喜欢聂宿可他不喜欢我,我也常常去泡一泡海水,消一消感情。情魄伤过过少次,不也没什么大问题,现在蹦跶得也挺欢畅么。”
匀砚便没再说话。只是我看他望着我的那双桃花眼里,依然是心疼的样子。
次日,我已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