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他喜欢的是旁人。许是凡间慕花楼上俯瞰灯火如海、怅然饮酒时候潮湿的那一回眼眶,许是采星阁上一口一口灌着醒酒茶、一遍说着零星又失落的话,或者是银河之畔、无欲海尽头忽然兴起的那吞灭天地的漩涡里,他说“如果不记得她,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是有些羡慕良玉的。只是这羡慕听起来有些心酸又有些卑微。
我问自己:如果聂宿大人或者他这缕魂魄喜欢你,但条件是要你仙逝,你愿不愿意。
我想了很久,我的回答是愿意的。
只是我也知道,就算我愿意,这情缘于我来说也不太可能了。聂宿灰飞烟灭再无形容,孟泽心寄良玉似此执着。这莽莽十四万年的时光里,本神尊好像从未体会过两情相悦的滋味。
苏苒果真给了我一坛桂花酒,她见我受伤后身子仍是虚弱,便说要送我回银河深里,我摆了摆手,笑道:“本神尊在银河深处埋了十四万年还能活过来,身子哪里有这么不济,小伤罢了,不必惦念。”我走了几步,她还是觉得不太放心,跟了上来,我抬手指了指身后那处,“你去那里看看,毕竟是情敌,你去那里看看,他们兴许真能打起来。”
回到银河深里,将将抬手将匀砚挥到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