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砚抬头,许是心痛到极处,忍不住泪雨滂沱。她在我身边这些日子,我是晓得她爱哭的。可今日,却觉得她哭得叫旁人看着也跟着心痛。
“哥哥他们呢……他们是大夫人的亲儿子,不该受这般惩罚。”她说。
南宭垂眸望着她:“他们自然没事。”
匀砚抬头:“雕题子民……他们也是无辜的。”
南宭面色冷漠:“纵然我父君恨你们雕题入骨,但也晓得这事情是你父王和母亲的错,同他们没什么干系。不过,”他抬袖指了指匀砚身后的雕题国人,“这些人,是被你带下海牢暂时避难的,如果不是你,他们或许能同其他雕题国人一样能得救。如今却不行了,待这光界一撤,他们——特别是其中的凡民,八成要溺死。”
方才躲在匀砚身后一言不发的雕题人终于明白了南宭这话什么意思:他们轩辕之国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罢了,他们未曾真想杀人,可是如今被小公主带到这里来避难之后,竟是必死无疑了。
匀砚更是震惊,眸中水泽滚滚而落:她一定没想到,自己本想救这些人一命,将他们带入海牢,如今竟成了断了他们生路的刽子手。
我看到微微金光落在匀砚额上,南宭有意想护她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