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薄烟。
他往我这般觑了觑,“你在做什么?”
我望着他笑了笑,捏死最后那缕烟,“方才想起一个诀术,想试一试来着,却不小心使错了,走了火。”
他端过一杯凉茶替我冲了冲手指,略有些心疼道:“小心一些。”
十二月初一那日,神界下了很大的雪,孟泽去三十三天之后,带它走远,本神尊也裹了毛氅走出银河,去往老君府上。途中怕他走得慢被我赶上,又恰好路过无欲海,便先去无欲海看了几眼。
彼时九天无欲海海水冰封,冰面之上苍雪茫茫。我那时眼里尚好,竟能透过皑皑白雪,看到冰面之下,海水幽蓝而阴郁,依然如曾经那般模样。
低头时候,聂宿那玉玦还稳稳当当挂在我腰带上。有一瞬间,竟觉得记忆飘至十四万年前,那时候春寒回至,风景也是这般料峭,这块玉玦指引我一路飞到无欲海,穿过阴郁的海水,落到银河,我见到了聂宿最后一面。
时光当真荏苒,十四万年匆匆而逝,竟叫我生出些伤感。
我告诉自己,不过是眼睛罢了。当年鱼鳞的痛都忍过来了,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握紧了玉玦,盼着聂宿能给我些安慰,一鼓作气飞上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