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透过这大片大片的冰雪,透过这漫山遍野的荒芜,隐隐能看得到、隐藏在冰雪和荒草之中的、带着荣荣绿意的慈悲。
你说慈悲是什么,我觉得在这悲凉境地里苦苦挣扎着的生命,就是这世上最大的慈悲。
那个女娃娃却好像是认识匀砚,目珠灵动一转,嫩嫩开口,“云妍表姐?你怎么来了?”
我便是那时,才知道南宭有个妹妹,叫南宫。南宫南宭,有宫成宭。
九阙不曾转身,我自他背后默默行了个合十礼,开口道:“在下素书,身旁仙官匀砚,心意杂乱,邪欲丛生,无心修行,所以带她来拜师。还望南荒帝君收留。”
“哦?”他语调一转,似是没有想到却又似了如指掌,“不过在下是不能白替你管教孩子的。”
“帝君要什么?”我下意识去往袖袋里摸金叶子。
“我要的不多,不过是一副画而已。”
“画什么?”我不明所以。
那个神仙清朗一笑,声音却越来越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过:“就画我呀!你看到我什么样,你就画什么样。”
“还请帝君回头,叫素书看个清楚。”
他云袖一挥,豁然转身,素袍纤尘不染,身形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