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宫女娃迅速抱住他的胳膊,睫毛忽闪忽闪,精灵得很,“我不嫌弃你老,一点也不嫌弃。”
本神尊:“……”
那天,九阙到底收下了匀砚。
只是他道:“佛语云,终生之中,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佛都可令其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只是本君现在连自己也没度明白,遑论度他人了。不过,这个孩子留在这儿,给南宫做个伴也好。”
我谢了他收下匀砚,问他可真要提笔给他作一幅画,他倒摆了摆手笑了:“我已经知道你看到的是谁,你便不用画了。不过,神尊大人你移情别恋这件事,自己要好生想一想。”
九阙他的脸,是一面照心的镜子。从我初回神界,看他的脸是聂宿的模样,到如今,他在我眼中是孟泽的形容。
见他的这一面,忽觉得自己那心中那情意所化的花树其旁逸斜出的纷杂枝条统统被修剪干净。我喜欢孟泽,已经成了直截了当、干净利落的事情。
“若从一个朋友来说,我当劝你去日苦多,来日方长,珍重这姻缘;若从佛法角度来说,我当提醒你一句,你身上怕是牵扯了前世的夙缘,业果如火,当避当断。”
九阙他果然是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