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容理了理衣袖,不紧不慢道,“如今你不去救他,他便真的要在这大劫之中仙逝了,而且,一同仙逝的,还有六界所有的生灵。”
我抬眸看她,透过她这幅梨花木雕刻而成的精致外表,竟觉得她这颗心,是把清雅漂亮、散着温柔光泽却杀人无血、削铁如泥的刀。
聂宿他这个心上人,果真是厉害的。
“如今看来,当初给你安魂的时候,似乎安得不太好。”我想起这件事来,又往酒盏里添了些酒,抿了几口,刹那之间清凛入吼,却叫我愈发清醒,“那一半是成全、一半是怨念的魂,叫我和老君费了好大力气才安放的,还专门挑了九月初八的日子,本神尊在那个院门口喂了几个时辰的蚊子候到半夜子时,谁曾想,竟没什么用。”
她寻了个圆凳坐下,挑过一只酒杯也给自己倒满了酒,遮面仰头、一饮而尽,一招一式、都是仙子该有的典雅动作,眸子轻阖了阖,道:“你一定很好奇罢。为何花了这么大力气,我却不是成全你的那个梨容。”
我点点头:“有些好奇。”
她捏其酒壶,给她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我倒了一杯:“事实上,老君瓶子里装的,就是反的。”
我方方捏起酒盏的手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