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我眼睑之上的睫毛,嫩生生道:“嗯,爹爹,阿娘比你要好看。”
孟鱼小朋友很聪明,这么便记住管我叫爹爹了。
小手又揪了揪我的睫毛,“可是,好看的阿娘去哪里了?”
这句话如刀似箭,直钻了我心里去。
我没办法跟小鱼儿讲什么是灰飞烟灭,也没办法跟他讲什么是痛不欲生,他这般年纪、这般心智,体会不得。
于是只抬手将他的小手从我眼睛上轻轻捏起来放在心脏位置,“好看的阿娘在你父君心里。”
我已在玄魄宫呆了一万零三百多年。
除了当初去无欲海捉那条银鱼、去凌霄金殿献补北斗星宿的鱼鳍,我便再没出去过。
我遗憾自己没有去找素书,我遗憾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她跟我在一处受了太多太多的伤,我从不害怕这“两情相悦、便有一伤”的命数,我却害怕她因为我而伤得这般重。于是四海八荒从没有惧惮过什么的孟泽,也就是本玄君我,怕上了跟她见面。
在轩辕之国分开的那一万年里,我几次控制不住自己要去见她。幸好梨容拦住我,悲悯道:“你去见她,约莫会害死她。要她活着还是要解相思,你选一个罢。”
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