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
只是夜风卷起这话混入漫漫长夜,看不清前尘也望不见后路。我晓得素书她听不到,于是把信重新揣到怀里,在心中又把这话过了一遍又一遍,打算等她出来那日,亲口说给她听。
这般过了一万年,六月初六,正是小鱼儿的生日,在这一天,他精神极好,在池中的荷叶下面转了三圈才卧在玉石上睡了。照例探了探他的元神,不待我将仙力过给他,小鱼儿那灰蒙浅淡的元神便有了往一处聚的趋势。
隔了一万年,我终于又体会到了欣喜若狂的滋味。
上一次欣喜若狂,还是在凡间慕花楼,得到素书那一晚。
嗯,我从不是正儿八经的神仙,我喜欢一个姑娘,想跟她在一处,得到她欣喜若狂,不见她会黯然神伤。偶尔梦中会再见这场景,梦里她属于我一个人,那场景真实,偶尔竟觉得细腻温柔都还在。
她坐在床上,素袍散了一半、长发也散了一半。那时我眼睛还看不太清楚,却依稀觉得她望着我的那双眸子里有些水雾,“今夜,这慕花楼中一位姑娘说本神尊瞧着十分寂寞……本神尊想问一问你,你可也寂寞么?”
我忘了自己当日如何回答她,我却清清楚楚记得她的动作,她的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