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是不中意你,纵使你豁了一条命出去,也不过换一声叹。
素书在同聂宿分开的那一万年里,心中应该都是这种无力吧。
她缠着聂宿央着他来娶她的时候应是极美的,春光明媚的庭院里,有白如飞雪的梨花悠悠飘落,有眉眼温润长衫而立的公子,有娇俏动人面染云霞的姑娘。只是不知那公子是否如那姑娘一样的满腔欢喜,更不知她的娇俏落在他的眼里是否都成了痴傻。
她被打成原型活活剐去一身银鳞的时候定是极痛的,更兼茫然无措的惶恐。聂宿是有提前禁了她的声吧,若是不然,素书约摸要哭坏了嗓子,最后有气无力的求一句:“师父,你疼一疼素书,杀了素书吧,素书好痛啊……”
之后被定了身,生生换了副容貌。然而尚还来不及痛定思痛,她又受了一遭拆骨之伤。
我可怜的姑娘,她痛不欲生的时候,看着那人夺了她的骨离去的时候,她的心,又该是怎样的伤痕累累?
她痛得狠了,一并忘了自己曾经的模样,从此玉冠长衫,浑浑噩噩,潦倒度日。
可是被剐去的鳞片呢,被拆去的鱼骨呢?
无人看顾的夜里,她是否会梦到遍体的痛,会对月到天明呢?
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