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眼睛的话,为何不用这银鱼的一双目珠?”
“阿泽,它的腹鳍就够了,你信我。”
“拿去治好你的眼睛罢。”
……
言语如刀,当初这些话我说得有多轻巧,如今便反刺我有多深。
针刺一样的疼从她腹部赤红的痕迹传到指腹,从指腹刺进血脉,血水统统化成银针绵密,根根扎进心脏深处,瞬忽之间悲痛灭顶,水面上映着我一双眸子红得骇人又绝望。
当初知晓这件事,本君做的是先带素书回神界、再去报仇雪恨的打算,而这月余来安心在玄魄宫陪素书和孟鱼,只觉得岁月安然静好,以至于本君差点都快忘了这件事,以至于我差点放过这个诳我蒙我、借我之手害我妻儿的妖女。
将素书抱回床榻,安顿妥帖。祭出钺襄宝剑——今晚既然重新想起来这件事,那便就在今晚动手罢。
当初从玄魄宫赶她走的时候,她曾假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同我道:“阿泽,我晓得你现在难过。你若是不想见我,我便不来打扰你。若是有一天,你想见我了,便在夜里来十三天,聂宿神尊的旧府找我。我整夜都在。”
我当初虽然对她这句话嗤之以鼻,却也庆幸自己因为嗤之以鼻而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