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灰飞烟灭。”
“阿容……我先抱你下来……”
原来是聂宿和她。
说也奇怪,原本看不清他们面容的本君,在知道这两个人是谁的那一刻,蓦然发现,他们的脸上仙雾散开,那面容叫我看得真真切切。
原来聂宿长得是这幅模样,同我果真是不一样的。可是……梨容的模样,为何和素书的一模一样……
心中刺痛之感更甚,灵台之上,忽然闪过一副画面——我捏着一把银刀,刀下是一张血水淋漓的脸,脸的主人痛苦不堪,明明早已疼得钻心、唇都被咬出血来,却未曾开口说一个字。鲜红的眸子里,滚滚淌出些水泽、落入面上,成了血流滂沱。
我心疼不已,我想跟她解释,我想告诉她,唯有“雕面”这个法子可叫她活下去,我受不了她这般恨我。可我又不能这般坦荡地说出来,因为这件事上我未曾做到坦荡,那时我私欲作祟,或者我心受蛊惑,把她雕刻成一个死去的姑娘的模样。
以至于我再也解释不清楚,以至于我再也补不回来。我恨我自己,雕刻成谁的模样不好呢,为何非要控制不住自己,雕成那个姑娘的模样呢。后来的一万年里,我也曾醉酒深重,我也曾悔不当初。
景象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