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
秦想衣只是想引出“田箩”这个话题,却成功地让宁惟庸停住了奋笔疾书的手。他没有回答秦想衣,因为他突然发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这些天,宁惟庸觉得自己很奇怪,似乎总是处于某种模棱两可的黏泥状态,在遇到田箩有关的事情的时候。比如现在被秦想衣问到的这个问题,让他体内刹那分裂成了两个小人。一个理智而清晰,想明确回答秦想衣----不会,田箩养好伤后应该就要离开了;另一个却带着某种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怎么都不愿把田箩会离开的既定未来说出来。
“表哥?怎么了?”秦想衣注意到宁惟庸的沉默和安静,定定看向他,手不自觉紧紧握起,直觉告诉她宁惟庸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影响他们的未来。
好一会,宁惟庸仿佛都在思考。时间越长,秦想衣的焦虑越甚,她的指甲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刺痛手掌。
“不。她不会跟我们回京。”她不会,而不是他不会。
秦想衣把提着的一口气松了出来。不会就好,不会就好。相信回京后不久,她和表哥就又能恢复往常的相处方式,而不会再有个田箩跳出来分散表哥的注意力。
“我会多去看看田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