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眼珠,没有眼白,和同样鲜红的嘴唇相呼应,让原本清秀的脸庞邪肆妖异到难以形容。田箩惊恐万分地看着镜子,要搁往常,她一准被镜子里那个自己吓得后退三尺,可现在她只能一动不动被迫看着妖化后如此恐怖的自己。继而她想到,还好她救宁惟庸的时候他昏迷,不然这个丑样子被他看到,她一定会心累到无以复加。但是,她成妖外貌会变成这样,那天碰到同样妖化的田七为什么看着仍似凡人?
巫师就这么让田箩看了会镜子,直到她都对自己这陌生的脸免疫,这人才不做声地拿开。随后他双手结印,往田箩腰间那个誓袋一推,压制住浑身的束缚感瞬间消失,田箩一下子瘫软在她坐着的椅子里。后遗症清晰地发作起来。
浑身酸软无力,之前干裂流血的伤口虽然逐渐恢复,但密密麻麻遍布全身,绵密的刺痛感让田箩招架不住,她不由想到了那个漆黑的矿洞。
田箩现在回想,都不知道如此珍爱生命的她是怎么忍过在矿洞里经历的一切痛苦的。她只记得她要找到出路,她要救出宁惟庸。可是无论她怎么爬,眼前都是一片漆黑。最终她又爬回了宁惟庸的身边。他已经昏迷过去,呼吸微弱,几近于无!
浑身的血液仿佛冻结。强行变成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