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
小小的逼仄空间里,不怎么干净。淡白的灯光,他看着一直低头哭泣的女人,手,摸住了她的头,沿着后脑勺往下,是她的颤抖的脊背,然后,抚着她的脊背,朝自己的怀里带了过来,将她抱住。
火车正在“咔嚓咔嚓咔嚓”的前行…
“陪我走一站,到了下一站,我就送你下去。”邢律低声说。
她在他的生命里,原本就只有一站的路途。
如此短暂,邢律想,他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了。
痛苦吗?快乐吗?都不是。
遗憾。
是的,生命中的遗憾总会呈现出另一种别样的美来,而这种美,又最是让人割舍不下。
带鱼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紧咬着嘴唇,尽量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可是越控制,身体抖得就越厉害。
她明明一点都不害怕,明明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的。
那她在哭什么?
她也不知道。小时候被隔壁家的二皮子扔了一块砖头把头砸出血了都没这样哭过,长大了一点就被赶到城里来打工一个人也不认识缩在烂街的角落里过夜也没这样哭过,后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