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书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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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书凝浑浑噩噩地醒来,头极痛,仿佛有一根银针在不断刺着他,痛苦神经在不断叫嚣着提高存在感。
可他稍一动,又感觉小腿上一阵钻心地疼。
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穆书凝勉强借着月光看清了自己腿上的情况。
左腿的小腿肚上一个黑漆漆的血洞,那块肉生生地被剜了下去,血液已经干涸,可稍微一碰,就痛得锥心。
穆书凝被封了灵力,虽是不用进食喝水,可伤口的自愈能力几乎为零,现在只能靠皮肉慢慢长好,那无异于是一个极漫长的过程。
他苦笑一声,猜到这块肉估计是喂了白天在思罪崖顶盘旋的猎鹰,幸好那鹰还算给面子,没有吞了他全部皮肉。
有佛祖割肉喂鹰,现在有他穆书凝舍身喂鹰,也算是积德了。
就这么一天天苦捱着,穆书凝原本水灵白嫩的面颊迅速瘪了下去,变得干枯又粗糙,浑身上下都是伤疤,有被太阳晒得褪了皮的,还有他睡着的时候被猎鹰和秃鹫啄的,手腕和脚踝处的皮肤已经被精铁链磨得浮肿发紫,几乎烂掉,而他整个人的气息尽是颓靡与不安。
穆书凝面前的地上已经画了五个半的正字,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