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罗渚忽然停下脚步,他刚才想了一路,告白,不告白,告白,不告白,最后心里的他心一横,迈步,直接把身体挡在了门口那里。
百里寄越:“怎么了?”
罗渚有点不敢看百里寄越的眼睛,他低着头,目光漫无目的地乱飘。
“殿下,我有事要跟你说。”
一见罗渚这个样子,百里寄越心头蓦地涌上一抹不详的预感。他目光沉凝,精确地落到了罗渚发红的耳朵上面。
初见那日,似乎也是这样,罗渚的耳朵红得不像话。
百里寄越迈步欲向前:“有什么话,不妨改日再说……今天你我都太累了。”
他下意识地就想逃避,他有预感,一旦罗渚把话说通,把最后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他们两个这聊以维系的“友人”关系就彻底决裂。
而如果不说破,两人心照不宣,也许还能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借着这个身份,藏住心中最隐秘的感情,进入危险的灰色地带,来做一些超越友人界限却不引起反感的事。
而一旦没了这层关系的庇护,那什么就都另当别论。
罗渚不知道百里寄越内心的活动,他似是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正巧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