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谢混电话的时候,顾元博正在一家极有情调的法国料理店里坐着,优雅舒缓的钢琴声响起的时候,谢自远比他反应更快,慢悠悠的将杯子里的红酒饮尽,声音笃定的说:
“你还是一点没变。”
顾元博不悦的皱了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闪烁的名字——谢混,他无声的按了挂断。
谢自远又说:“是我那个废物弟弟吗?呵呵,怎么不接?告诉他你今晚正在跟我一起共进晚餐?”
顾元博指尖平静的从透明的玻璃杯上划过,跟杯子内暗红色的液体相映,转了一圈,又淡淡的松开。
“谢先生,严小姐还在外面等着你。”顾元博的声音跟他的脸一样平静,仿佛面前坐的并不是自己的前男友,而是一个拿着单子过来开药的病人。
谢自远紧紧的盯着他说话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又近乎痴迷的透过那层薄薄的镜片望着他的眼睛,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谢自远半晌才说:“她只是我的秘书。是……爷爷朋友的孙女,我没办法拒绝。”
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内心深处就是不想让他误会,这么长时间,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严苓月一眼,满脑子都是顾元博冷淡拒绝的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