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进屋,一眼便瞧见了临窗而坐的傅燕然,他正认真的端详着棋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黑子,可夹在他的手指间,却好像是什么上等的羊脂白玉般。
归根结底,也无非是皮囊惑人。
许是宋以歌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傅宴山将子落下,眉间舒展开:“七表妹可有什么事?”
宋以歌听见声音,蓦然就敛了眸:“以歌还未谢过表哥救命之恩。”
“表妹客气了,施恩不图报,那些客套话表妹就别与我说了。”傅宴山朝着她缓缓颔首,“事情,我已经与侯爷说清楚了,想必子瑕若是还待在这儿,便有些不合时宜了,如此,还请侯爷容许子瑕先告退。”
傅宴山退至门槛边上,他抬头望了眼棋盘上还未对弈完的棋局,又道:“明儿,子瑕再来领教侯爷的棋艺。”
趁着几人主子说话的空隙,小厮已经麻利的将火盆重新给换了一个,暖气重新充斥着屋内。
年关将近,淮阳候作为一个二品军侯,自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宋以歌瞧着他压在桌面上的公文,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疼。
倒是想起原先的那人,年关的时候,各个皇子都忙得焦头烂额,可偏偏只有他在府中悠闲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