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已是无望。
原先沈州隔一月便来一次信,到如今半年一次,想来也已经对他还能生还不抱任何的希望。
她面上虽不说,可心中又何尝不是这般认为。
若他真的还活着,又何至于三年不露面?
山风从她的身侧刮过,吹得披风猎猎作响。
她低头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眯了眯眼,无数想要寻死的念头攀附而上,就如一根藤蔓,将她整个人缠的透不过气来。
宋以歌抬脚,似想要往前一步时,倏然一股力道便从身侧传来,接着便是细碎的而尖利的石子压在手臂上,疼得她直拧眉。
还不等她回头,一道加挟着怒气的声音便从她的上方传来:“你在做什么?”
声音入耳,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生气,她极快的转头,就见一张在熟悉不过的脸正在上方,黑沉若渊的眸子中,满是怒火。
宋以歌张张嘴,可还未出声,泪水便完全不受控制的冲破了眼眶,顷刻间便将她的整个目光糊住,就连他的脸她都瞧不清。
她顾不得痛,连忙撑着身子,用手去勾他的脖子。
他见着她这般急切的样子,纵有再多的怒火,也随之湮灭,他将人拦腰抱着,换个姿势,好让她能坐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