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对我而言,这似乎是个很陌生的称呼。自小我跟着养父长大,养父自知命薄,从我会说话起,就让我喊他老陈,于是别人口中的父亲,我则必须称其为“老陈”。
想起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我的整个童年,几乎是被别人欺负着长大的,特别是一个叫苟玉民的,整个小学阶段,我遭受他的凌.辱足以写成一本厚厚的书。
在我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唯有王二捣蛋和李小坏会帮着我,除此之外,还有李艳丽。
听着别人嘴里喊“爸爸”、“爹”,我总感到心里酸酸的,老陈是个很识趣的人,在我八九岁的时候,便告诉了我是他捡来的。
听了姥姥的话,我瞬间走进了深深的回忆里,又有了想哭的冲动,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对啦,姥姥,咋还养蛊啊?”
我指着眼前的簸箕问道。
“奥——这些啊!这些是新一代的蛊虫,养蛊是咱们苗族人的习俗,而且……”
姥姥的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我能听出来,她也是故意转移了话题,好像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她笑嘻嘻地问我有没有想这里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