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书大笑了起来,“妹妹迂腐了。只要缴了那田赋人丁,住哪还不是一样么?这乡间土豪缙绅多有在城里置办产业,而这城内的缙绅也多在乡下置田,妹妹若有意,便去置办两封点心,若干茶果,使得个五百文钱,寻人结个亲,住下来便是。”
这是要替自己作保了。
想想明朝的连坐制度,简宁不由感动,连忙道:“哥哥大恩,妹妹终身不敢忘。”
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城里我也不熟,不知房价几何?”
“嗯,若是就我这儿,寻得个一进二间的屋子倒也花不了多少钱。”
他看了看简宁,又看了看新的手稿,笑着道:“妹妹现在不用担心银钱花费了,就你这手段,还怕赚不回来一个吃穿嚼用?”
“穷怕了,让哥哥见笑了。”
胡彦书一脑门黑线,如此坦然之人当真是少见啊。
“其实说起来,我这儿也是新城了,不过虽是新城,却也是繁华之所,到内城步行也使得,故而这房租倒也不便宜。我南人城厢,无甚平房,皆为楼房,人多地狭,就是单租一间也要在五钱银子左右。”
简宁点点头,脸上并未露出惊叹,这令胡彦书暗暗称奇,小小年纪真沉得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