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七八天过去。简宁将厚厚一沓手稿交给张永,道:“公公,这是这些日子写得稿子,还望转达陛下,容我歇息几日,便写下文。”
    张永连连道:“哎哟,先生您这眼下都乌青了,可好好休息几日罢。这几日陛下都在听师傅们讲经,倒也不是很着急。陛下说了,他这几日有所得,等他想明白了,就过来看先生您。”
    简宁笑着道:“我一介草民能得陛下如此厚待当真是泼天之幸。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虽只是一介女流却也知知恩图报。君上如此待我,我岂能不用命相报?”
    “哎哟。”
    张永抹着眼角,“先生真是忠直之人,杂家好生感动。只可惜……”
    “可惜什么?”
    简宁故作迷糊,知道这是肉戏要来了。
    “唉,先生啊,您是个好的,不知这人心险恶。”
    他压低声音,四下看着,凑近了一些道:“您可要小心有些人啊,那人啊可想拿您的书做筏子呢。”
    顿了顿又道:“之前西涯先生编了本《通鉴纂要》,不过就写错了几个字都被那人作了筏子呢。”
    简宁故作吃惊,“张公公,您,您说的是?这,这……”
    她一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