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收用?”
李东阳轻轻摇头,“凡我大明内阁之人必点翰林,此人不过二十多岁就能拒了这诱|惑必是心思深沉之辈,所谓邪佞当道听听也就罢了,刘瑾不是去年才得势,早就得势了。他所顾虑之人乃是焦芳,不得首辅看重这官做了还有什么意思?没得还得被整,不如急流勇退得个好名声。这等心性,来日若不能成大事便是我大明祸害!”
“那老爷还让他与百小生去接触?”
李东阳垂下眼,低低道:“因为那是个更大的祸害……”
“啊?”
老管家惊呼,“怎么会?那首诗听说写得极好,不都说诗最能……”
“坏人从来不将坏字写脸上。”
李东阳打断老管家的话,想起近日的事便觉脖子有些发凉。
十九岁,年仅十九岁,一个姑娘,既非权贵出生亦非富贵出生,可其眼界智谋远远超过同辈人,甚至令他这个岁数的人都生出几分忌惮来。陛下私作海贸一事她竟能算出自己的态度,这已不是一个普通小民能做出的反应了,这是淫浸官场多年的人才可能有的本事……
如此之人,怎不可怕?
李东阳不知道,后世有门叫作“政治”的学科专门培养人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