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昨夜所见，她大抵也会以为无人居此。
墨竹打了洗脸水进门，瞧见顾明绣站在房中央，笑着道：“还以为姑娘会多睡上一会儿呢。”将水盆方好，刚刚走进便瞧见她眼底下淡淡的乌青，墨竹不由蹙眉，“昨夜那么一闹，姑娘定是不曾睡好。”
顾明绣漫不经心笑了笑：“睡不好的岂止我一人，那些可比我更为煎熬。”
墨竹闻言也笑了笑：“是了，姑娘要吃些早饭么？”
“不吃了。”顾明绣拂开裙摆坐到镜子前，瞧着镜子里头略微憔悴的自己，唇角上扬，“苦肉计总得让人接了才是，今日穿那件素白的裙子。”
“是。”墨竹心疼的回了一声，上前给自家姑娘梳妆。
天色蒙蒙亮，顾明绣由缪兰陪着从后门去往景荣院。此刻顾老夫人还没有起，屋子门口只有一个小丫鬟守着，瞧见了顾明绣而来不由得大吃一惊：“四小姐，怎么这样早就来给老夫人请安？”
“我知道祖母还没醒。”顾明绣柔声安抚，“不必去搅扰祖母，我等着便是。”
小丫鬟怔了怔，正想去请顾明绣于小偏房坐会儿，却见顾明绣拂开斗篷，从从容容便跪在屋前，缪兰在身后也跟着一同下跪。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