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放柔嗓音,“你告诉我,你是做了什么梦,怎么一下子就醒悟了,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微深,宛如浓墨的夜色,温柔而又危险。
顾明绣在他怀里看不清神色,只是微微顿了顿,便将揪紧他衣领的动作加深了些。她的身子微微发颤,嗓音也带着低低的委屈,难过而无助:“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她的嗓音闷闷的,含着几分隐忍的哽咽,像是找到了一处发泄口,却又拼命忍着不崩溃,“梦中,我跟我的夫君两情相悦,可是最后才发现他不爱我,他在利用我罢了。而我爱的人,都死了....”
“我谁也没有保住。”最后一句话带着的哭腔更为明显。
顾明绣埋在沈淮的怀中,哽咽道:“我知晓你派人查我,而我也的确还有保留。可是沈淮....我还不能告诉你,那些东西,关于我的秘密,我都还不可以告诉你。”
“你再...”等一等么?
顾明绣的话音消失在低低的啜泣声中。
隐忍而绝望的小声啜泣在山洞中轻轻的响起,不含一字一句却让人莫名感觉到沉重的悲伤与那份隐藏在哭声中的不甘与恨意。
缪兰的面容,沈旸的面容。